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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不觉走遍整栋房子。

    “看来真的走了。”老梁看没人,在里面点起了一根烟,喃喃问到:“他怎么走的?”

    “那围墙全是有刺的爬藤……我都怀疑有毒,哪有颜色这么鲜艳的植物?”

    “他肯定不爬墙,估计他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走的,我早跟老大说,要两班同时监视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开车能去哪?这里走路到地铁要一个小时吧?”

    两个警察很不情愿走出暖和的屋子,开始在废品场寻找明月活动的痕迹。两人冒着破伤风地危险,徒手越过了4层高的废车。

    “没有攀爬的痕迹,都是毒藤。”卫乐章说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梁和平站在一叠废轮胎上,看到前面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两人凑上去,齐齐蹲下,似乎是一堆衣服,但两人的眼神无比古怪,梁和平吞了吞口水,看向卫乐章,发现他同样惊愕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2个小时后,回收场聚集了5辆鸣响的警车,无数人从梁和平和卫乐章经过,法医,鉴证队的同事,门口聚集了大量看客。

    “我的妈呀……”武鸿志出现在两人面前,他的脸红彤彤的,说不出是天生还是寒冷如此。

    他激动地扳起手指说:“受害人的衣服,手机,那把17厘米的刀,行凶时他穿的衣服,裤子,这个李明月简直人赃并获啊!”

    “衣服?什么衣服?”

    武鸿志:“兄弟二手车店那件案子,他拿走了受害人的衣服,上面还有受害人的血呢。我们的案子酒店经理的手机被他取走了,型号一模一样,上面的指纹,我快速比较了一下,基本上可以确定,就是受害人的。”

    他拍了拍两人肩膀,给了一个‘你们干得不错’的鼓励表情,说:“这个李明月就是凶手,绝对没错!”

    两人苦笑,很快又有同事来录口供,两人尽可能地把一切都说清楚。

    明月的小巨蛋,武鸿志起码派出了10名搜证员,几乎想要把整栋房子翻过来似的。梁和平入行快7年,都没见过这种大场面。

    “老梁!”卫乐章从后面喊住要去抽口烟的梁和平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
    “哪里奇怪了?”

    “那堆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卫乐章脸皱成一团,似乎有表达困难:“你不觉得,那堆东西像是从墙外边扔进来的吗?”

    梁和平刚要点烟停住了,盯着卫乐章问:“小章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从哪看出来的,可能是直觉吧。”卫乐章挠挠头,忽然说:“泥土?可能是泥土下有被投掷的痕迹?”

    梁和平啪一声打开火机,抽了一根烟,回想起来,他的确也有同样感受。

    做警察这么多年,他知道,有很多细节,你说不出口的,它是无数细节堆叠起来给你的感受。

    比如,证物是被夹克包着的,就是为了扔过来时不会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还有地下泥土变化的痕迹,这些东西你一眼就会发现,但却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他们有眼睛。”梁和平抿了抿嘴,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梁和平弹了弹烟灰:“他们有眼睛,要像你说的那样,他们自己能看见,我们不用管这么多,我们什么也没动对吧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小章无奈笑了,他不抽烟,此时的他还挺想抽一根的。

    梁和平靠着墙上,瞥向那头气急败坏的武鸿志,他像一个卡通人物一样,来回走动。

    他喊道:“全城通缉!我是说现在!任何收费站,交通工具都给下通报,我要全面通缉这个李明月!!”

    梁和平眨了眨眼睛,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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