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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美物业最大的优点是每层楼只有两户,电梯独立使用,定向通往专门的楼层,
而何亚光最初便已考虑周全,一次性买下了两户,每次过来,直接从停车场电梯进入,几乎从未碰到过外人,
我性情淡漠,素不与人交往,回家后闭门不出,连小区保安人员都未必认得她,
今晚,是三年来我们两人头一次同时现身,
何亚光扶着我走进电梯,按下直通负二楼停车场的按钮,
我不着痕迹松开手,退到电梯的另一侧,
何亚光没有逼近我,只站在原地,黑眸紧紧的锁住我,
我抬起眼睫,目光朦朦胧胧的,很认真地望着他:“现在开始说吧,从医院那天说起,你到底有没有追上我妈,”
他的视线下移,落在她交织的双手上,她双手不停的搓揉着,能看出她在紧张,
记得跳崖之后她从昏迷中醒来,噩梦里反复喊着“妈妈……”,可见,那个女人在她心目中有多重要,
“没有,”他简单的两个字,看到她脸上的光亮急速坠落,
“但是,我看到了她的样子,”
“真的,”女孩眼中重新聚集了激动的亮光,“她看起来过得好吗,看起来还年轻漂亮吗,”
何亚光喉头堵塞,不知道该不该说,要是她知道金巧在车祸之后,半边容貌已毁,不再是昔日娇美的万人迷,会很伤心吧,
“你说啊,她现在什么样子,”林强跟我说过,妈妈戴着帽子和大口罩,没看清容貌,一直好遗憾,林强跟握一样,连梦里都希望多见妈妈一眼,
“电梯到了,一会再说,”何亚光牵起我的手,
我没有挪动步子,轻轻收回手,“我自己会走,”
“难道,我连为你引路的资格都没有吗,”
“我只是不需要,”
“是不需要人引路,还是仅仅排斥我,”
我摸到门框,率先走出电梯,然后如实回答:“都有,后者更多一点,”
何亚光憋足了气,大步追上她,质问中夹杂着一丝挫败:“蒋逸华就可以,”
我扬唇,嘲弄地笑,
他无法抑制地生出怒气:“我是混蛋,但那个家伙又能好到哪里去,”
我抿抿唇,眼神陡然冰冷:“至少,他不是有妇之夫,”
她这句话如同拿着一把尖锐的刀,直接利落得戳进何亚光的心窝,他俊容瞬间惨白,像被人抽干了一样,半晌才有了动作,嗓音已变得沙哑至极,
“所以……有妇之夫连帮助朋友的资格,都没有了,是不是,”何亚光不甘心的摇着头,
“你以为,我们是朋友吗,”
她问倒他了,
何亚光的脸色更白,
两人站在电梯口旁边,他的眸光深不见底,跟她一样见不到色彩,
“难道……”他干涩地从喉头逸出声音,“你跟我是陌生人,”
最熟悉的陌生人,
我的理智回归,我想要知道的只是妈妈的情况,别的话题再说下去没有意义,于是转动脚步,准备返回电梯,
“我想,我已经不需要你送了,”我面无表情地说,
何亚光迅速握住我的手腕,眼角紧张地抽动,“说好了我送你,”
他急促地补充:“我保证,不会再多问,现在外面下雨,你一个人不方便打车,就算我们注定只能做陌生人,也请不要拒绝一个真诚想帮助你的陌生人,可以吗,”
我心里暗暗叹息,何亚光,你何时这么好心了,签订离职合同的时候,你不是也很爽快吗,为什么现在要找尽借口挽留我,
“你这样做,想得到什么,”我冰冷的语气筑造出一道保护墙,“我已经没有价值了,留在你身边就是绊脚石,不是吗,”
以牙还牙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这都是自己以前种下的恶果,我已经不再相信他了,
何亚光终于打开了心扉,再也不掩饰,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:“不,你不是绊脚石,从来都不是,是我错了,你能不能……忘记那些混账话,”
“泼出去的水,岂有想收就能收回的道理,”我摇摇头,
何亚光握住女孩的胳膊舍不得放开,轻声地说:“林萧,我只是关心你,”
我冷嗤一声,尖锐道:“别说这种可笑的话了,你是没想到我对你离开得这么坚决彻底,心有不甘吧,”
“不是……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,,”
“难道是真关心,那你的这份心意未免太低级、无耻,”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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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美物业最大的优点是每层楼只有两户,电梯独立使用,定向通往专门的楼层,
而何亚光最初便已考虑周全,一次性买下了两户,每次过来,直接从停车场电梯进入,几乎从未碰到过外人,
我性情淡漠,素不与人交往,回家后闭门不出,连小区保安人员都未必认得她,
今晚,是三年来我们两人头一次同时现身,
何亚光扶着我走进电梯,按下直通负二楼停车场的按钮,
我不着痕迹松开手,退到电梯的另一侧,
何亚光没有逼近我,只站在原地,黑眸紧紧的锁住我,
我抬起眼睫,目光朦朦胧胧的,很认真地望着他:“现在开始说吧,从医院那天说起,你到底有没有追上我妈,”
他的视线下移,落在她交织的双手上,她双手不停的搓揉着,能看出她在紧张,
记得跳崖之后她从昏迷中醒来,噩梦里反复喊着“妈妈……”,可见,那个女人在她心目中有多重要,
“没有,”他简单的两个字,看到她脸上的光亮急速坠落,
“但是,我看到了她的样子,”
“真的,”女孩眼中重新聚集了激动的亮光,“她看起来过得好吗,看起来还年轻漂亮吗,”
何亚光喉头堵塞,不知道该不该说,要是她知道金巧在车祸之后,半边容貌已毁,不再是昔日娇美的万人迷,会很伤心吧,
“你说啊,她现在什么样子,”林强跟我说过,妈妈戴着帽子和大口罩,没看清容貌,一直好遗憾,林强跟握一样,连梦里都希望多见妈妈一眼,
“电梯到了,一会再说,”何亚光牵起我的手,
我没有挪动步子,轻轻收回手,“我自己会走,”
“难道,我连为你引路的资格都没有吗,”
“我只是不需要,”
“是不需要人引路,还是仅仅排斥我,”
我摸到门框,率先走出电梯,然后如实回答:“都有,后者更多一点,”
何亚光憋足了气,大步追上她,质问中夹杂着一丝挫败:“蒋逸华就可以,”
我扬唇,嘲弄地笑,
他无法抑制地生出怒气:“我是混蛋,但那个家伙又能好到哪里去,”
我抿抿唇,眼神陡然冰冷:“至少,他不是有妇之夫,”
她这句话如同拿着一把尖锐的刀,直接利落得戳进何亚光的心窝,他俊容瞬间惨白,像被人抽干了一样,半晌才有了动作,嗓音已变得沙哑至极,
“所以……有妇之夫连帮助朋友的资格,都没有了,是不是,”何亚光不甘心的摇着头,
“你以为,我们是朋友吗,”
她问倒他了,
何亚光的脸色更白,
两人站在电梯口旁边,他的眸光深不见底,跟她一样见不到色彩,
“难道……”他干涩地从喉头逸出声音,“你跟我是陌生人,”
最熟悉的陌生人,
我的理智回归,我想要知道的只是妈妈的情况,别的话题再说下去没有意义,于是转动脚步,准备返回电梯,
“我想,我已经不需要你送了,”我面无表情地说,
何亚光迅速握住我的手腕,眼角紧张地抽动,“说好了我送你,”
他急促地补充:“我保证,不会再多问,现在外面下雨,你一个人不方便打车,就算我们注定只能做陌生人,也请不要拒绝一个真诚想帮助你的陌生人,可以吗,”
我心里暗暗叹息,何亚光,你何时这么好心了,签订离职合同的时候,你不是也很爽快吗,为什么现在要找尽借口挽留我,
“你这样做,想得到什么,”我冰冷的语气筑造出一道保护墙,“我已经没有价值了,留在你身边就是绊脚石,不是吗,”
以牙还牙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这都是自己以前种下的恶果,我已经不再相信他了,
何亚光终于打开了心扉,再也不掩饰,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:“不,你不是绊脚石,从来都不是,是我错了,你能不能……忘记那些混账话,”
“泼出去的水,岂有想收就能收回的道理,”我摇摇头,
何亚光握住女孩的胳膊舍不得放开,轻声地说:“林萧,我只是关心你,”
我冷嗤一声,尖锐道:“别说这种可笑的话了,你是没想到我对你离开得这么坚决彻底,心有不甘吧,”
“不是……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,,”
“难道是真关心,那你的这份心意未免太低级、无耻,”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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