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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iquge3.cc,长生仙箓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得很好么,接骨这方面你就比鹿鸣有天分多了,我只教了你们一次,你就会了,还活学活用。”

    师弟没给人接过骨,能这样也能比较么?“我给接了四五次才接上去的。”差点没把人活活折腾死了。

    弗恃揉揉她的头,又是继续鼓励,“你不能妄自菲薄,败是给胜积累经验,你给他接了四五次,没成功没关系,第六第七次不是成功了么。”

    韩凤生听他这话,听得内里有股火熊熊烧起来,这老头吊儿郎当没半点正派中人的风范,行径也是极为令人不齿,居然拿他给他徒弟做练手,还说得这样心安理得,他方才半条命都快被他徒弟弄没了。

    长生倒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了,“师父,我接骨真是接得好么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反正他现在眼瞎,这么说来也不算是睁眼说瞎话。

    “那师父下次若是也伤了手,我就可以给你接骨了。”长生想终于发现自己一项长处了,有需要时也就能帮得上忙了。

    弗恃突然哑巴了,然后抓了抓鼻子,清了清嗓子,“你看,我是你师父,师父要是让弟子帮接骨,那就显得他没用了。要是真出什么事,师父也能自己帮自己,你就去帮鹿鸣、姜曲他们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长生用心记下了。

    原本是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去,而是趴在半山腰上,这时正是明暗交汇的时候,说不得很亮,但也不是很暗。月华初上,但在这日照余晖之下,真是一点光彩都展现不出来。

    没有太阳遮掩去它的光明时它像月饼,有太阳时便衬托得它像只椭圆的鸭蛋。这天是晴空万里,还能看到几只鸟儿结伴飞过要回巢。可天象却是变幻莫测的,比翻书还快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就是花明月黯飞轻雾。

    眼前朦朦胧胧,看什么都不清楚,姜曲道,“突然之间这么大的雾气,要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薏米让他们都捂住脸,就怕雾气有毒,他也猜不出那鲛人会出什么招数,只能是处处都防了,“定是鲛人搞的鬼,强龙不压地头蛇。所以我才说不能留,可你们却是感情用事。”

    向寇珠突然停下来道,“我脚疼,不想走了。”她找了一处坐下,按摩揉着她的脚踝。她一只鞋子没有了,其中一个大汉脱了外衣让她包住脚,免得被路上的小石子割伤。可走了这么一会儿,便是觉得那外衣布料粗糙,磨得她脚疼。

    薏米道,“你要是不想走,就尽管坐在这里等死好了。”

    向寇珠没理他,任何人说的任何话,好像她都当了耳边风,反正就是不走。

    弗恃是不可能扔下向寇珠的,否则之前去费了力气去找她就等于白做了。有时想想做正派中人还真是很吃亏,得循着正道的规,蹈着正道的矩。要是个歪魔邪道,直接把人扔了,倒真是一了百了了。

    长生道,“那我背这位夫人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恩公不必理她,她要自个找死由着她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凡人讲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,向寇珠又是有妇之夫,未免招惹口舌,更是不能随随便便有肌肤之亲。这几个人怕是连扶她都不太敢的,虽是帮却也是避忌。

    薏米是妖,倒不跟他们讲究这些繁文缛节,但他是当真不想救这女的。觉得是个拖累。甚至路上还三番几次想过把她扔在某处,做了猎物,让鲛人吃了她,也就能绊住鲛人给他们争取时间逃跑。

    但弗恃在,他忌惮他们师徒几人,倒也没敢下手害人。只是口头上的劝说,却也心知是不见成效的,因为这几个人都太心软了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。”长生把郭寇珠背上身,她就算一次扛十袋米都得,郭寇珠长得弱不禁风的,就算背上身了也跟没背差不多,一片天真,老实巴巴的道,“我帮了别人,别人也会帮我的,就像馒头和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薏米只觉长生这性子实在是容易吃亏,偏她却又不以为是吃亏。长生背起向寇珠,手指擦过她手上的珍珠链子,有些画面忽然刺进了她脑子里了——一双淡蓝色眼睛透过清澈的泉水好奇的看着外头一男一女在争吵。

    长生意外,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司马鹿鸣关心问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长生答。

    姜曲就怕雾大迷路,特意在树上石上留了记号,周围灰蒙蒙的,但也不是全然看不清楚的,总是有一处那雾气没有那么浓,隐隐约约显出一条小路。

    姜曲很是小心谨慎,“估计是陷阱。”

    弗恃道,“往反方向走吧。”

    说也怪了,明明是做了记号的,明明是往反向走的,但走着走着还是走回了原地。薏米道,“他怕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了,若是明早我还没回去,家里就会知道是出事了,应该会来搭救的。”

    薏米的意思就是若是真迷路了,干脆就在原地等算了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鲛人的心,谁能帮我拿到,我付十培工钱给他。”向寇珠再一次提起了赏金的事,且是加价了。

    长生不知向寇珠原先跟这几个大汉承诺的赏钱多少,但应该是不少的,现在又说要加十倍,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小心贪字变成贫。”司马鹿鸣的话如浇下的一盆冷水,瞬间让他们都清醒了。

    向寇珠见怂恿不成他们几个,转而来怂恿弗恃他们,也是许以重金。弗恃故意又问了一遍,想看她是否老实,“你要鲛人心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丈夫得了重病,需要鲛人心做药。”一样的说辞。

    姜曲道,“鲛人心是做不了药引的。”他仔细留意向寇珠的神情,见她并不激动讶异,猜测她可能是在说谎。

    向寇珠见被拆穿了,一般的骗子老早就惊慌失措了,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只是道,“我要下来。”长生一时反应不过来,是让她把她放下,向寇珠便开始在她背上用力的捶打。

    薏米把向寇珠扯了下来,甩到了地上。“你是被拆穿恼羞成怒了,还是你真是神志不清,疯疯癫癫的。”随后又指桑骂槐的讽刺韩凤生,这女人明显脑子不清楚,他之前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,当真是说他聪明也聪明不到哪。

    韩凤生都不晓得是不是接二连三的发火,到了真该发火时,火气倒是大不起来了,“原来真的是谎话连篇。”

    高门大院里的贵妇人看到他将两只狐妖从向家小姐她们身上赶下,却是半点惊慌恐惧也没有,本来就很不寻常。只是他一听到是抓妖就义不容辞了,也没细细琢磨。

    他被骗,或许也真是他活该的。

    那三个大汉倒不在乎向寇珠是为了什么原因要鲛人心的,只是怕她谎话连连,或许连事后给的赏钱也是骗人的。那可是他们用命拼来的,便是急得开始追问赏钱的事。

    姜曲正打算上前关心关心长生,却被薏米一屁股挤开了。

    薏米捧着长生的脸,又搓又捏,心理作用见她好似比从前更双目无神,呆滞木讷,以为她是被打傻了。“老祖宗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小恩公的,小恩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没脸面回去见她老人家了。”

    向寇珠那拿惯了绣花针的手实则是没力的,落在长生身上跟雨点落下来差不多,她被妖怪打多了,鼻青脸肿的次数多了也是一种磨练,把她身子骨锻炼跟铜墙铁壁一样结实。

    她只是被轻轻捶了几下,还不至于就三长两短的,长生笑道,“我……”向寇珠推开了那几个大汉,往雾气淡薄的那小径跑进去了,长生大喊,“夫人,你别往那!”

    司马鹿鸣回身想拉住向寇珠,结果只扯下了她的袖子。

    弗恃对韩凤生和那几个大汉道,“你们留在这等吧。”如果真是陷阱,无谓这么多人一起送死。弗恃物尽其用,拿过那断袖,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符,给那几个大汉用来防身。

    韩凤生道,“我也要去。”九宫山的弟子也非贪生怕死之辈,他是不想再领弗恃他们的人情了,否则传出去当真以为九宫山不如玉虚门人。

    他扫了一眼他们几人,最后选了司马鹿鸣,一副命令的口吻,“你来背我。”

    司马鹿鸣根本不听他使唤,只是瞪了他一眼,要跟着弗恃进入雾中。韩凤生大喊,“你师姐把我弄成这样,她的责任最大,你不背没关系,我让她背就是了。喂,你是叫长生吧。”

    薏米拉住长生,怕她又傻傻的上去背韩凤生,“这人无赖,不必理会他。”

    “她把我害得这样,背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么。你们可以把我扔下试试,我要是有命回到九宫山,定会告诉我师父,我这样是拜谁所赐。”

    弗恃道,“哪个是你师父,倒是把你教得滑头。”

    姜曲看到司马鹿鸣浑身由里而外散着寒意,当是同情老弱病残,开口道,“我背你得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司马鹿鸣瞪着韩凤生,解下佩剑抛给姜曲,“我背。”

    薏米心里想,要是他,他就同意背韩凤生,然后中途把他摔死。但司马鹿鸣估计再不痛快也不会下这个狠手,倒是浪费了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师弟。”长生扯过袖子给司马鹿鸣擦汗。

    “不关师姐的事,是有人耍无赖而已。”

    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向寇珠的身影,走到尽头,路的中央被几棵参天古树给封死,料想向寇珠一大家闺秀总不会爬上去到了另一头。那几棵大树旁有一活泉,泉中央冒着白色的水泡泉水不停的往外涌着,几只猫趴在泉边伸出舌头舔着泉水,看到有人来了,不约而同弓起身子竖起了尾巴。

    长生道,“好多猫。”

    姜曲道,“这不是猫,是猞猁,比猫凶多了。”

    司马鹿鸣背了韩凤生后,小猴子觉得它的地盘被人入侵了,很是不痛快。想撒野撒泼又怕主人不高兴,正是有气无处撒。

    便窜上韩凤生的身上,踩上他的脑袋,居高临下朝那几只猞猁竖起猴毛狰狞的尖叫。那几只猞猁居然也怕了他那气势,往那膝高的草丛那退,躲进草丛中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桃子,你好厉害。”桃子听到长生夸称赞,挠了挠脸很是害羞,跳了过来抱住她脖子,荡起秋千。

    长生盯着那清澈的泉水,天热又是走了这么久,还流浃背,早就渴了,她舔了舔唇,嘴巴干得好像都要裂开了。“我想喝水。”

    薏米道,“可不能轻易上当,你要是靠近了,那鲛人突然从水里出来把你掳去了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姜曲回头瞧了一眼,灰蒙蒙的雾气,什么时候能出去都不得而知呢,一路过来唯独在这见了水,要是不喝,只能渴死了。

    姜曲拉她走到泉边,蹲下道,“你尽管喝水。我给你放哨,他要是出来,我就大喊,你就一拳把他揍飞就得。”

    长生点头,弯身两手掬了手喝,泉水甘甜入口生津,真恨不得把脑袋都伸进去。长生细细回味泉水的滋味,心中涌出慢慢的快乐,抑制不住于是大笑。

    姜曲问,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突然想起了好多事,有义父教我写字,田宝和我玩耍,师父收我为徒,还有我遇上你遇上师弟,好多好多的事。”

    那些事都像走马灯在脑里转着转着,每一件都叫人高兴,她差点高兴得要手舞足蹈了。

    姜曲也捧了水喝,想起许多往事,有还在家中和几位未出阁的姐姐们过元宵吃汤圆的,也有初初上了昆仑山,跟山上的师姐们玩乐说笑的,心中欢喜之情绵绵不可断绝。“这泉水还真是神奇。”

    薏米走了过来,沾了泉水放进嘴里尝,说道,“我听老祖宗说过,这里有口泉叫五味杂陈,只要喝了泉水,就会勾起心中的喜怒哀乐。”

    长生真是觉得此时此刻很快乐,脸上的笑不由自主,想停都停不下来的,她问,“我现在心里只有快乐,怒和哀又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薏米也并非了解得透彻,只是按他理解的说,“只要逃脱不了七情六欲,有喜怒哀乐是在所难免的,百感交集中就看你心中哪一种滋味控制你控制得最厉害。像小恩公这般的,就是在你心里,开心的事比愁苦的事要多,所以你喝到这水就是甜的。”

    姜曲笑道,“我喝的也是甜的。”家中他是独子,爹娘姐姐都把他当宝贝,也是没让他吃过什么苦头磨难,上了山以后更是过得如鱼得水好不再在,所以他喝这泉水也是甜滋滋的。跟混了蜂蜜的水滋味差不多。

    弗恃两手捧了来尝,他眼盲,本来两眼就是空洞洞的,喝了以后喜怒哀乐不显,人也定住,不知魂游到几霄去了,眼中更显空洞茫然。

    “师父。”长生叫道。

    弗恃回过了神,“走吧,找路回去。”

    长生问司马鹿鸣要不要也喝点再走,司马鹿鸣道不渴。

    泉水不停的往外涌,泉心冲出一只鞋子来,姜曲道,“这好像是那位……”姜曲不知向寇珠夫家姓氏,又不能还叫人家姑娘,干脆先惯了向寇珠本姓称呼,“向夫人的鞋子。”

    长生也认出来了,就不知这是向寇珠掉的那只鞋,还是她遇害后的遗物。

    姜曲小心探出身子向捞。

    当真被薏米说对了,那泉本身就是陷阱,一双手从泉里伸了出来把姜曲扯了进去。长生伸手拉他,本来要把他拉上来那是轻轻松松的事,哪知脚下都是水,脚一打滑,跟着姜曲一起往下掉。

    司马鹿鸣也想拉她,一样也是踩着了水。

    韩凤生若是手脚能动弹的,肯定会立马跳开,但就可惜他跳不开,当时四个人一块坐牢,如今四个人一块落水。他也不知哪里做错了,才得了报应遇到他们三个,还真成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长生睁着眼做了一个白日梦,她脑子很清楚,清楚得知道自己现在在水里。她的气息从鼻子里冒出来化作一个个泡泡往上浮,一抬头还能看到稀薄的阳光从水面照进来。

    醒着看到的梦,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梦,但不叫梦,她就不知道叫什么了。它不像幻觉,只停留在某一外在的形象某一部分的画面上,而是很完整的故事。

    梦里向寇珠还未梳髻,未出阁姑娘的打扮。她背着一个包袱,焦急的盼着等着,面上有些惊慌却也带着希冀,她身后的零陵香在风中摇摆,水中有一双眼睛一直透过水面在好奇的打量她,可是她全然不知。

    没多久,晨光熹微中走来了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向寇珠高兴的迎了上去,拉住那男人道,“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把她的手拨开了,神情有些不忍,目光则是游移不定迟迟不敢看她,向寇珠不安起来,听到男人说道,“我只是向家一个小小的管事,承蒙你错爱。怎奈门不当户不对,你我之间还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。”

    向寇珠激动了起来,揪住他的衣襟道,“你说过会带着我私奔,会一生一世都照顾我,山盟海誓你都忘了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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