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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，他就没在正路上走，好在也没往大奸大恶的方向狂奔。沈青藤便想约束他一下，这孩子本质还是挺好的，跟沈二宝一样。
“你上过学吗？”他道。
黄毛一愣，没不明白沈青藤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。
“上过啊，初中毕业。”
“初中？”
仙界没这么一档，只有小学和大学之分。
“就是小学毕业后再上的学。”黄毛解释道。
他早猜沈青藤没上过学，自打见面，言行中就透着一股乡土风情。不过也没说看不上他，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，早就明白，一个人的素质跟学历还真不是成正比例存在的。
沈青藤却面有疑色。黄毛说自己小学毕业这事他觉得并不可信。小学，见小节而履小义；就是学习四书五经六艺一类。大学则是见大节而践大义，大儒直接以大学为名著经，开篇明义：大学之道，在明明德，在亲民，在止于至善。
黄毛说自己小学毕业，就是说四书五经六艺已经修习完毕。但以沈青藤的经验，恐怕连读都没读过。他也实诚，当下便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黄毛深深吸气，我这还没嫌弃你文盲呢，你倒先埋汰起我来了。想了想，也不答，反而道：“大哥，１＋２＋３＋４一直加到无限等于多少啊？”
沈青藤听罢沉思。九章算术、周髀算经之类的算经十书他都是读过的，虽然说不上融会贯通，但出门买个菜还是够用的，无限的定义也明白。于是自信道：“还是无限。”
“咦！”黄毛嗤笑，“答案是-1/12。”
“负十二分之一？”沈青藤讶然。
“对嘀！”黄毛自得道，突然回过味来，“大哥你知道什么是负不？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九章算术里说了：正无入负之，负无入正之。
广大的古人早早就有了正负的思想，并不是只会把鸡跟兔子关一块，数数脑袋数数腿，在小学教材上难为小朋友的水平。正因为知道什么是负，所以这个答案在沈青藤看来就分外扯蛋。
黄毛马上洋洋得意，捡了根树枝在土地上演练起来。刚开始设未知数的时候，沈青藤整个人都是拒绝的。黄毛试了几次都讲不明白，快要放弃的时候，哈士奇过来了，狗爪一抹，把x擦了，换成了太极的图案。沈青藤顿时如有神助，一点就通。没几分种就把小学的代数思想学习完毕。黄毛这才开始说负十二分之一的事。一翻讲解下来，沈青藤脸都是木的。
黄毛还道：“明白我怎么推导的了吗？”
沈青藤慢慢点头，“明白了……但这怎么可能？”
正的加正的怎么可能是负的？！
虽然推理过程没毛病，但理智上还是不能接受。
黄毛嘻嘻一笑，“不懂吧，只有上过初中，系统学习过的人才能明白原理。”
其实是扯蛋，上过大学的人也不太可能明白为什么。
数学本来就是门艺术。
沈青藤却生出一股敬畏。
这就是初中吗……
连看黄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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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，他就没在正路上走，好在也没往大奸大恶的方向狂奔。沈青藤便想约束他一下，这孩子本质还是挺好的，跟沈二宝一样。
“你上过学吗？”他道。
黄毛一愣，没不明白沈青藤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。
“上过啊，初中毕业。”
“初中？”
仙界没这么一档，只有小学和大学之分。
“就是小学毕业后再上的学。”黄毛解释道。
他早猜沈青藤没上过学，自打见面，言行中就透着一股乡土风情。不过也没说看不上他，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，早就明白，一个人的素质跟学历还真不是成正比例存在的。
沈青藤却面有疑色。黄毛说自己小学毕业这事他觉得并不可信。小学，见小节而履小义；就是学习四书五经六艺一类。大学则是见大节而践大义，大儒直接以大学为名著经，开篇明义：大学之道，在明明德，在亲民，在止于至善。
黄毛说自己小学毕业，就是说四书五经六艺已经修习完毕。但以沈青藤的经验，恐怕连读都没读过。他也实诚，当下便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黄毛深深吸气，我这还没嫌弃你文盲呢，你倒先埋汰起我来了。想了想，也不答，反而道：“大哥，１＋２＋３＋４一直加到无限等于多少啊？”
沈青藤听罢沉思。九章算术、周髀算经之类的算经十书他都是读过的，虽然说不上融会贯通，但出门买个菜还是够用的，无限的定义也明白。于是自信道：“还是无限。”
“咦！”黄毛嗤笑，“答案是-1/12。”
“负十二分之一？”沈青藤讶然。
“对嘀！”黄毛自得道，突然回过味来，“大哥你知道什么是负不？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九章算术里说了：正无入负之，负无入正之。
广大的古人早早就有了正负的思想，并不是只会把鸡跟兔子关一块，数数脑袋数数腿，在小学教材上难为小朋友的水平。正因为知道什么是负，所以这个答案在沈青藤看来就分外扯蛋。
黄毛马上洋洋得意，捡了根树枝在土地上演练起来。刚开始设未知数的时候，沈青藤整个人都是拒绝的。黄毛试了几次都讲不明白，快要放弃的时候，哈士奇过来了，狗爪一抹，把x擦了，换成了太极的图案。沈青藤顿时如有神助，一点就通。没几分种就把小学的代数思想学习完毕。黄毛这才开始说负十二分之一的事。一翻讲解下来，沈青藤脸都是木的。
黄毛还道：“明白我怎么推导的了吗？”
沈青藤慢慢点头，“明白了……但这怎么可能？”
正的加正的怎么可能是负的？！
虽然推理过程没毛病，但理智上还是不能接受。
黄毛嘻嘻一笑，“不懂吧，只有上过初中，系统学习过的人才能明白原理。”
其实是扯蛋，上过大学的人也不太可能明白为什么。
数学本来就是门艺术。
沈青藤却生出一股敬畏。
这就是初中吗……
连看黄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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