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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表哥赶紧劝阻,他掰开刘利清的手,刘建业拿着烟二话不说的下了楼。刘利清不满的甩开表哥的拉扯,转身又回了爷爷的房间。

    刘玉民靠在床上,看着走入房间一脸阴沉的孙子呵呵笑道:“傻孩子,那地上不是还有吗,赶紧给爷在弄一根抽抽。”

    刘利清听了爷爷的话,赶紧把地上的烟捡了起来,他掰直了烟盒看了一眼,里面的烟全都断了,他一根一根的检查,功夫不负有心人,最后刘利清从一堆断烟里找出了一根完好无损的。

    烟就剩下一个了,刘利清这次没顺着爷爷的心意,他知道众人说的都对,确实不能让老人多抽烟了,他走上前把老人垫在腰上的枕头放平,这才道:“爷爷,你先睡会,等下睡醒了再抽行吗。”

    刘玉民也知道的自己的情况,他也不在坚持,乖乖的躺下开始睡觉。

    一家人都觉得老人应该是抽到了自己想抽的烟,又借着神志清醒安排了后世,所有心愿都了了,估计这一两天就要没了,谁知道第二天老人居然又醒过来一次,也就是这最后一次之后,老人在没有醒过来。

    刘利清有点担心的看着爷爷,昨天和前天老人状态很好,也没有发出这种痛苦的呻吟声,可从今天下午又开始了,刘利清看了一眼坐在床尾的表哥,他思考了一下道:“哥,你先去睡吧,我陪着爷爷就行。”

    表哥这几天跟着刘利清确实也没休息好,他刚才就坐在椅子上打盹了,现在听到刘利清让他去睡,直接起身就走,“哦,那我先去睡会,等下我醒了,来接你的班。”

    刘利清也没答话,等表哥走后,刘利清把最后一支烟取了出来,他把爷爷的氧气罩拿掉,轻轻推了老人几把,老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,看到床边的人依旧是大孙子,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刘利清看着老人的微笑,心里堵得更厉害,眼眶也不自觉的湿润了,他有些哽咽的抽了一口气,缓缓把烟点着,递到了爷爷嘴边,“爷,咱这是最后一根烟了,也可能是你人生的最后一根烟,您抽了这根烟,孙子送您上路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我的乖……孙子。”老人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略微甘甜的烟气被老人大口吞入腹中,紧接着又从鼻子里缓缓喷出,奶香味开始在房间里弥漫,刘利清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滴落,手上的烟再次送入了刘玉民的嘴里。

    就这样,一老一少,很快将一支烟抽的只剩下一个烟屁股,刘利清的眼泪已经彻底模糊了双眼,他把烟头掐灭,用胳膊狠狠擦了一把眼睛,老人抽完一支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,好像魂游天外。

    刚刚擦干眼眶,再次被泪水湿润,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刘利清眼睛里落下,他一言不发的起身用手缓缓梳理这老人的鬓发,面容已经是扭曲的不成样子了,很显然是强撑着让自己不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电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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