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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扑来,他身子一闪,把虎子闪到地上,借机全身压到虎子身上,双手死死地钳住虎子的脖子,虎子扭动着身子,挣扎着,人狗势均力敌,周明义慢慢有点体力不支,快按不住了。
围观的人都替周明义捏了一把汗,这一场人狗的搏命厮杀,看得人惊心动魄,眼看虎子快挣脱出周明义的双手,到那时,虎子会扑倒周明义,像咬野鸡一样,咬住周明义的脖子,这场人狗大战,谁胜谁负,胜负难料。
周明义力气渐渐不支,突然,只见他双手一用劲,掐着虎子的脖子,把虎子四脚离地提了起来,然后,就势把这畜生按在一棵树上。
我和哑巴随时准备在人狗混战中帮助周明义,却不知如何下手。
虎子的四肢借不上力,在空中徒劳地乱蹬,
周明义双手铁钳一般牢牢地掐死虎子的喉咙。虎子四肢在树皮上乱挠,树屑四溅,在树上刮出了道道划痕,虎子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,
一会,虎子回头看了一眼周明义,眼里满是泪水和不解,它哀嚎了几声,停止了挣扎,四肢瘫软下来。终于,它闭上了眼。
“叫你吊我。”周明义恶狠狠地说。
喘息了一会,他拿起从路边捡起的绳子,一头扔过树杈,一头拴在狗脖子上,一用力,把虎子吊在树上。
周明义像个杀红眼的屠夫,他那屠狗的本领不知从哪儿学的,
我相信,秦怀仁要在眼前,杀红眼的周明义会像吊狗一样把他吊起来。
周围的人发出叹息声,多好的一条狗,通人性,会打狗仗,会抓野鸡,可惜了,
可一想到秦怀仁把周明义像狗一样吊起来打,也就觉得那狗没什么好可怜的了。
我向周围的人解释,“秦怀仁已然是板上钉钉的坏人了,他家的狗也好不到哪儿去,对坏人不能心慈手软,周明义只株连到他家的狗,这也算是很仁慈的了,那狗要怪罪也只能怪罪它的主人,让它受了连累。”
积肥班班长站在边上,脸都吓白了,“好好的狗,也没招他惹他。”
我说,“这狗也算是给主人做了陪葬,比起吊人来,吊狗显得仁慈多了,谁说世界在倒退,世界总是在前进的。”
我用社会进步说解释了周明义的行为,积肥班班长翻翻白眼,无话可说。
哑巴频频点头,表示那狗该吊,他也听懂了。
这不幸的人把别人对他实施的酷刑再实施到更不幸的狗身上,一场人狗搏击结束了,人们叹息着渐渐离去。吊在树上,虎子挣扎了几下,慢慢的不动了,身子凉了下来,在渐渐黑下来的村头,凄凉地摇晃着。
后来有人说那狗没死,吊了几天又缓了过来,自己咬断了脖子上的绳子,跑到村外,从此不敢进村,成了一只野狗。
每天早上,晨曦中,就有一只狗冲着村子狂吠,有人说那狗被秦怀仁附身了,成了孤魂野鬼,狂吠是发泄不满。
好多人觉得晦气,想打死它。那狗对人有了戒心,不等人靠近,夹着尾巴撒腿就跑。
宣判会后,工作组准备撤离,我约了几个人,去和郑组长话别,
去前,我到酒坊,打了一瓶刚烧出来的北大荒老酒,那酒一点水没兑,度数颇高,酒味喷香。
该判的判了,该教育的教育了,任务圆满完成,郑组长很高兴,他掏钱,让食堂做了几个菜。
喝到最后,大家都有点醉了,郑组长确实是喝多了,完全放松下来,放松了往日紧绷的弦,他口齿不清,“刘根,你小子将来当了官,可别学姓秦的。”
他又醉眼朦胧,说,“你别说,姓秦的小子还挺有眼光,搞的几个女孩长得都不赖,可怜呀,真可怜。”
郑组长说的是实话,真他妈的是实话呀。谁让我们的青春如此的绚烂、美丽,谁让生活又他妈的如此令人刺激。
说到破案的曲曲折折,郑组长慷慨万端,他舌头有点短,“你别小看姓秦的,案子是破了,可肃清他的流毒……”他打了个嗝,怪笑了一下,“还任重而道远。”
我听出来了,郑组长话里有话,后来的事实证明,郑组长确有先见之明。
32
我得回BJ了,林岚是BJ知青,她被家人接走,她这时应该在BJ了。
我先到虎林,坐火车坐到牡丹江,又坐上牡丹江到BJ的车。列车员推着小车沿车叫卖,“十块了,十块一瓶了,茅台,十块钱一瓶了。”
我奢侈了一把,倾其所有,买了一瓶十块一瓶的茅台,没人问是不是真的,那时人还不会造假。
我打开酒瓶,一口一口地喝着,真是好酒,不一会,一瓶酒就喝个底朝上,我也醉倒在座位上,一直醉到BJ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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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扑来,他身子一闪,把虎子闪到地上,借机全身压到虎子身上,双手死死地钳住虎子的脖子,虎子扭动着身子,挣扎着,人狗势均力敌,周明义慢慢有点体力不支,快按不住了。
围观的人都替周明义捏了一把汗,这一场人狗的搏命厮杀,看得人惊心动魄,眼看虎子快挣脱出周明义的双手,到那时,虎子会扑倒周明义,像咬野鸡一样,咬住周明义的脖子,这场人狗大战,谁胜谁负,胜负难料。
周明义力气渐渐不支,突然,只见他双手一用劲,掐着虎子的脖子,把虎子四脚离地提了起来,然后,就势把这畜生按在一棵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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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子的四肢借不上力,在空中徒劳地乱蹬,
周明义双手铁钳一般牢牢地掐死虎子的喉咙。虎子四肢在树皮上乱挠,树屑四溅,在树上刮出了道道划痕,虎子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,
一会,虎子回头看了一眼周明义,眼里满是泪水和不解,它哀嚎了几声,停止了挣扎,四肢瘫软下来。终于,它闭上了眼。
“叫你吊我。”周明义恶狠狠地说。
喘息了一会,他拿起从路边捡起的绳子,一头扔过树杈,一头拴在狗脖子上,一用力,把虎子吊在树上。
周明义像个杀红眼的屠夫,他那屠狗的本领不知从哪儿学的,
我相信,秦怀仁要在眼前,杀红眼的周明义会像吊狗一样把他吊起来。
周围的人发出叹息声,多好的一条狗,通人性,会打狗仗,会抓野鸡,可惜了,
可一想到秦怀仁把周明义像狗一样吊起来打,也就觉得那狗没什么好可怜的了。
我向周围的人解释,“秦怀仁已然是板上钉钉的坏人了,他家的狗也好不到哪儿去,对坏人不能心慈手软,周明义只株连到他家的狗,这也算是很仁慈的了,那狗要怪罪也只能怪罪它的主人,让它受了连累。”
积肥班班长站在边上,脸都吓白了,“好好的狗,也没招他惹他。”
我说,“这狗也算是给主人做了陪葬,比起吊人来,吊狗显得仁慈多了,谁说世界在倒退,世界总是在前进的。”
我用社会进步说解释了周明义的行为,积肥班班长翻翻白眼,无话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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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幸的人把别人对他实施的酷刑再实施到更不幸的狗身上,一场人狗搏击结束了,人们叹息着渐渐离去。吊在树上,虎子挣扎了几下,慢慢的不动了,身子凉了下来,在渐渐黑下来的村头,凄凉地摇晃着。
后来有人说那狗没死,吊了几天又缓了过来,自己咬断了脖子上的绳子,跑到村外,从此不敢进村,成了一只野狗。
每天早上,晨曦中,就有一只狗冲着村子狂吠,有人说那狗被秦怀仁附身了,成了孤魂野鬼,狂吠是发泄不满。
好多人觉得晦气,想打死它。那狗对人有了戒心,不等人靠近,夹着尾巴撒腿就跑。
宣判会后,工作组准备撤离,我约了几个人,去和郑组长话别,
去前,我到酒坊,打了一瓶刚烧出来的北大荒老酒,那酒一点水没兑,度数颇高,酒味喷香。
该判的判了,该教育的教育了,任务圆满完成,郑组长很高兴,他掏钱,让食堂做了几个菜。
喝到最后,大家都有点醉了,郑组长确实是喝多了,完全放松下来,放松了往日紧绷的弦,他口齿不清,“刘根,你小子将来当了官,可别学姓秦的。”
他又醉眼朦胧,说,“你别说,姓秦的小子还挺有眼光,搞的几个女孩长得都不赖,可怜呀,真可怜。”
郑组长说的是实话,真他妈的是实话呀。谁让我们的青春如此的绚烂、美丽,谁让生活又他妈的如此令人刺激。
说到破案的曲曲折折,郑组长慷慨万端,他舌头有点短,“你别小看姓秦的,案子是破了,可肃清他的流毒……”他打了个嗝,怪笑了一下,“还任重而道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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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先到虎林,坐火车坐到牡丹江,又坐上牡丹江到BJ的车。列车员推着小车沿车叫卖,“十块了,十块一瓶了,茅台,十块钱一瓶了。”
我奢侈了一把,倾其所有,买了一瓶十块一瓶的茅台,没人问是不是真的,那时人还不会造假。
我打开酒瓶,一口一口地喝着,真是好酒,不一会,一瓶酒就喝个底朝上,我也醉倒在座位上,一直醉到BJ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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