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薄如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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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脆薄如纸 2010-2-16 19:4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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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年初三，回乡祭奠。

    ---是什么，想不起了。

    已经几年没回老家了。

    不想回。

    小学时候第一次回老家还留有印象，爷爷晚上不停的咳嗽，他是庄上最享福的老人，两个在外工作儿子每个月都给他寄钱，老大在县城也有工作。抽不完的烟喝不完的酒，老年人们都围着他打转。我奶奶就没那好命了，去世的早，我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十七八岁时单独又回过一次，年前和堂弟玩“砍甘蔗”游戏砍断了手指，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，只有一层皮连着。在村里卫生所用一块寖了麻醉药的纱布裹着去县医院做了再植手术，到现在也抻不直。

    后来父母去世，按照乡里的规矩，请响器，待客。

    最深的感触便是：你不想哭的时候非让你哭，你想哭的时候偏不让你哭。

    一切都是表演给活人看的。

    包括后来的清明春节祭扫，十年大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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